他要的只是一份心法而已,有也可以,没有也无妨。

是谁拿过来的都没关系,能用不能用,也并不重要。

虞明瑶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点明白了。

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万物于他不过刍狗,人生万物皆是匆匆过客,他什么都在乎,又什么都不在乎,他超脱于万物,却又与万物融为一体,他就是万物,他是刍狗,也是通天之眼,他并不沾染一切因果,他本身就是一切的因果。

无情道当如是。

虞明瑶看着他飘然出尘的眸子,看着他万物不沾的面庞,心底突然有些痒痒。

“不哦,傅公子。”她勾着手上的黑丝带,雪肤黑丝,眼波流转,声音如莺声婉转:“是你问也不问就带我如了这秘境,是你御下不严,害我险些丧命,却也是你带我走出了无边黑暗,还一剑斩飞了我的前夫司马万逸。”

傅君度眼神一顿,万万没想到刚才与他斗法的人居然还有如此背景。

不知为何,他心头隐约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红衣美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会向你的下属寻仇,还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那柄剑。”

傅君度拧眉:“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虞明瑶勾唇一笑,倾身向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傅君度。

轻轻巧巧地三个字落入耳中,傅君度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波澜。红衣美人含羞带嗔,眼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算计与楚楚,与之前她头顶微乱头发的可爱样子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