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不装了,嘴咧开,露出两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灿烂的笑容。

“要出去了啊!”

他快步跑到自己的铺位旁,一把拉开了枕头套,从里边摸出七八块平时剩下来的糖,直接塞进大个手里,又把枕头老远的扔到九指床上。

枕头边上的一堆书稿,他抽出那几张日记,剩下的一摞纸带着稿子全部给了牢头,然后笑嘻嘻的把脚上的鞋子踢给了新来的家养小精灵金币。

轮到老是顶嘴的那位,他身上已经没什么长物了,干脆把自己上衣脱下来,披给了这家伙:“脾气收着点啊,刑期那么长,要换了牢头小心再惹上几顿揍。”

等到那位打击手按着约定的时间来提醒的时,威廉赤着脚光着膀子拎着个钱袋就出去了——里边有他的全部积蓄和日记,加上牢头私人馈赠的三十个加隆,一共一百多点,加上那几张日记,就是他全部的行头了。

洗澡,扔掉囚服,换上入狱时被扒下来的衣服,一小时不到,威廉已然飘在了远离阿兹卡班的海洋了。

和他同时出狱的还有两个犯人,一样的癫狂。

见怪不怪的打击手压根没理这三个从阿兹卡班熬出来货,自顾自的打着牌。

等到三个半疯的家伙在海风中累的差不多快瘫倒时,船已经靠岸了。

三人被很随意的抛在了海滩上边,打击手甚至没确定三人站稳就收起了跳板,自顾自的把船开走了。

三位出狱的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大家甚至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丢下船了——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自我介绍了。

伴着两声轻响,两位同时出狱的威廉不知道该不该叫狱友的人士已然幻影移形离开了这片海滩,唯独留下了威廉自己。

我是不是也应该用个魔法?

想到这里,威廉下意识的掏出了那根理论上属于‘自己’的魔杖,但一上手后,发现这根魔杖甚至比上一次邓布利多不知道借谁的魔杖给他的感觉还要差,仿佛这根魔杖在抗拒他的使用一样。

不过,他还是稳稳当当的拿住了魔杖,然后把魔杖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