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乱。”
他答非所问,但他并非故意如此,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被盛屿推开的瞬间,他很难想象如果那不是一把未开刃的玩具刀,如果那是一把真刀他该怎么办。
叶侨自觉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已被捏碎成灰烬,可其实他是愿意爱与被爱的。
盛屿被他打断了将要说的话,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偷偷将戒指套上主人的手。
“小叶……”
他一边哄着眼前惊吓过度的人,一边组织语言,他想说的话实在太多,然而话到嘴边又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侨已经渐渐回过神,然而一想到盛屿方才陷入危险的模样心口都会猛然抽痛。
这种感情是十分微妙的。
他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只是他很难明白自己是在那一刻开始一想到对方的离开酒会心如刀割。
叶侨并未察觉手上多出的戒指,他只是陷在盛屿所给予的片刻的安慰与不安中。
……
盛屿将那病人送去了派出所,叶侨捡起那病人方才用过的刀看了看,他总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哪里看过。
叶侨与盛屿做了笔录后再回去时却听到了一个名字。
“顾行之。”
被临时看押的病人突然笑呵呵的吼出这个名字,叶侨几乎下意识的转头看去,那人却忽然缄默了,他捂着嘴转头蹲在墙角,像个委屈的孩子。
“盛屿他在说顾行之是吗?”
叶侨有些慌张的问,盛屿眉头紧缩,他略一点头叶侨便明白的冲上去问:“你认识顾行之?”
“顾妈妈,顾妈妈的儿子。”
那病人委屈的瘪着嘴说。
顾妈妈?
顾惜的养母?
盛屿摇了摇头,他方才已经找人调查过,顾行之的养母在乡下一家疗养院里,看护她的护工正陪着她修剪花枝。
他搂过叶侨低声提醒叶侨。
叶侨临走时又多看了那病人一眼,他砖头:“顾妈妈是谁?”
“是我的妈妈。”
……
叶侨总觉得事有端倪,便又赶了回去,他这一路都不曾发觉手指上多出的戒指,盛屿多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
回到医院时恰好看见出来找人的护士急急的叫着别人的名字,叶侨上前叫了护士一眼,对方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被叶侨一叫红着脸急急的说:“306号的病人又跑了。”
“请问是不是他?”
盛屿翻出之前拍的照片交给护士,护士看了一眼立马点头问:“请问两位在哪里看见他的?”
“他现在在派出所。”
叶侨略带歉意的说:“我们送去的。”
“他又攻击人了吧?抱歉,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护士捏着手又说:“我是林冉,请问两位来是?”
“我们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