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在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关怀,过去的殷勤已经被定义为虚伪,现在哪里有什么资格再说自己是对谁好?
十分钟后叶侨收到了顾惜的短信,盛澜好奇的看了过去,叶侨只看了一眼随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顾行之在十年前银行卡有过一笔支出,那几乎是他所有的钱,而在此之前那是他想要创业所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叶今在十年前涉及顾行之欠债,十年后他便还了一只手。
“哥,毁了你的幸福,我很抱歉。”
盛澜不安的握着手,叶侨没说话。
如果十年前没有发生这些事,他就能得到幸福?
他摇了摇头。
盛澜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陈述完他所知道的之后,他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衣袖,时而抿嘴时而耸鼻的动作出卖了他的不安。
他并不相信叶侨果真如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平静冷淡,他在叶侨起身要走时才对着那背影鼓足了勇气开口:“你不怪我?”
叶侨转头:“嗯?”
“我做的这些事你都不怪我?”
怪他?
叶侨想了想这么多年过去,失去的终究无法回来,而他的为未来似乎也与眼前的人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他想了想似乎是在思索一个最为恰当的回答,盛澜此时不自觉的坐正了,又向前靠了靠。
叶侨低下头,随即说:“你会原谅一个几乎毁了你半辈子的人?”
盛澜了然,泄气似的向后一仰:“我知道了。”
叶侨转身出去,临出玄关时又转过头说:“盛澜,你陪我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光。”
盛澜抬头,蓦的就垂下头去,他该怎么告诉叶侨他知道顾行之的所作所为,他该如何告诉叶侨他一直冷眼旁观,他的对叶侨的好,他对叶侨的帮助都是有目的的。
“哥。”
他叫住叶侨,“顾行之的遗物都交由他的养母代为处理,那些东西你会用的上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谢谢。”
叶侨说。
盛澜摇头,却有些释然的说:“我会离开。”
……
在得到这一切的答案后他的心情反而沉重,他将手机拿出来翻开那两个未知短信,两张图片一张是酒会现场,一张是血珠。
他边走边看照片,在放大时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张照片是以什么角度拍摄的?
他又再次翻看四周环境,他忽然发觉这个位置的眼熟,于是忙收了目光,而一抬眼却发觉盛屿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的面前。
“看的这么入神?”
盛屿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叶侨没有发觉他的动作,只将手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