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二十刚出头的人,沉不住气,叶侨暗自想着。
他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的人,曹估得知他的话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抬起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却无关主题。
“叶侨,顾行之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还是只是想要拥有你,我觉得你更像他的底线,我是说是他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谁知道呢?”
叶侨不再多说,随即告诉他注意安全后就走了。
……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昏暗的路上风动时树影婆娑,他只觉暗处仿佛有一双眼正看着他,便是那一瞬他忽然被拉住手,在叶侨惊魂未定的那一刻男人的声音给了他许多安心。
“就这么走了?”
盛屿抱住他,那声音仿佛隐忍许久,叶侨只叹了一口气,方才说:“你知道的,我想自己处理那些事,但是只要我跟着你你就势必不能置之度外。”
他本意是想与盛屿划清界限,可偏就是说不出那么决绝的话,他也想过就此离开告诉盛屿一切都可能,可如果不是盛屿靠在他的床边,如果不是他险些推心置腹的话。
“给我些时间。”
叶侨还是决定让步,盛屿只静静的抱着他并不做什么,只在叶侨说出这些话时沉闷的“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叶侨想让他松开手,然而盛屿却在此刻固执起来,仿佛怕惊了叶侨似的,他用极轻的语气问:“那天是你报警?”
叶侨摇摇头:“是曹估,盛家和胡家竞标,胡安天在这种时候应该有点儿自觉才对。”
“你把时间卡的很好。”
盛屿闷闷的说,却并非不满,他的无奈中透着十二分的不放心,如果不是曹估去的及时,哪怕报警时间稍微晚一点,都不会有更好的方法拖住顾行之。
叶侨握住他的手说:“我一开始就看见曹估了,顾行之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做不了喜欢的工作,他现在在三流娱乐杂志社跟踪盛情的案子,可是只要关乎顾行之的不论好坏他都一定会去。”
“你很了解他?”
盛屿略微酸涩,然而语调仍旧平淡的仿佛这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话罢了。
叶侨否认,却忽然想到曹估的话。
顾行之做人圆滑老道,曹估大抵是他这么些年第一个不惜手段赶尽杀绝还不让自己知道原因的人。
曹估应该是查到了什么,而且与自己有关。
一想到这里他心底便不舒服起来,他不想再亏欠顾行之任何东西,可上天像是要与他开玩笑似的他越不想,有越多的蛛丝马迹让他发现,而这背后却总是与诸多年前的某一件事儿有关似的。
他眉头紧锁随即露出些不快活,盛屿大抵发现了他的心情便强要他停住思绪,他捋着叶侨柔顺的头发,然而他又在期间发现了些白头发,他刻意将头发藏了起来随即便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