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眉眼里透露出几分戾气。
这个时间酒吧清冷的很,他回过神就看见服务员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些怪异。
他不在乎。
他取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叶侨还在这家店。
他又扫了眼叶侨的手机,便打了电话给叶侨的经纪人。
“喂,Lily姐,很抱歉小叶今天感冒的厉害,今天的工作他恐怕去不了了。”
他说着,便听见电话传来低沉的男音:“叶哥又感冒了吗?”
“你是?”
又?
顾行之听见这个词有些不太舒服,叶侨体质好很少感冒,又是业界出了名的敬业,这个又字总会让他想到太多。
然而对方却说:“哦真是抱歉,真是抱歉,我是Lily姐的助理盛澜,姐她有点事委托我看着她的电话,您是叶哥的丈夫吧,您放心等姐回来我一定告诉他叶哥病了,您只管照顾好叶哥别的都交给我就是了。”
“哦,谢谢。”
顾行之挂了电话,扯了扯领结,他心中像被人塞入了稀碎的杂质,很不舒服。
叶侨从不会请病假。
……
“呲……”
叶侨将手中文件撕成了两段,然而他还是不太放心。
“先生,请问能借个火吗?”
男人在他身侧吸烟,只看了他一眼便将打火机给他,他并不放心又一把火将文件烧了个干净。
“谢了。”
陌生男人看着他的动作显然有些惊讶,然而不待他说话叶侨便打开水将灰烬冲的个干净。
他决定回家好好与顾行之谈谈。
或许他并非恶意,不过是酒后疯癫,他原谅顾行之的过往也相信顾行之会为了他改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一想到昨日夜里的事心中总会不舒服起来,如同寒冬时分被灼伤的感觉,他需要温暖,可当随之而来的是痛苦时他便会开始挣扎,却又消极挣扎。
顾行之候在吧台前,叶侨并不意外会看见他,可心中还是会生出退却的意思。
顾行之半边身子都倚着吧台,这动作与他如出一辙,这意思很简单,他都看见了。
看见他在吧台前无所事事,顶着工作的名义却在顾行之最不喜的地方与陌生男人攀谈。
哦,不对,那是顾行之的发小。
“回家。”
顾行之看见只上前对他如此耳语,带着些暧昧,叶侨心生不安却只这人准是误会了什么。
他顺从的应了,然而顾行之却对他的顺服感到更加烦躁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