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通判道:“大人要不要去去魏通政说两句?”
“不去了,”苏甫道,“本官先审案问案,现在没弄清楚案情之前,不好与谁走得太近,免得有人背地里告恶状。”常年被狼咬的人,要有打狼的本事,万一被人质疑,他就不能插手这桩案子,虽说闹到最后定要三法司会审,但能留一刻,就留一刻,他要上奏折,请朝廷好好整饬五城兵马司和都察院。
苏甫想到这里转头去看薛老通判,却发现薛老通判目光游离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薛先生……”苏甫唤了一声,薛老通判却茫然不知。
薛老通判鲜有这样的时候,苏甫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薛老通判抬起眼睛,他才道:“薛先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薛老通判没有回答苏甫的话,反而躬身道:“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苏甫忙道:“先生尽管说,莫要与我这样客气。”
薛老通判面色郑重:“卑职想去一趟登州府,虽然不合规矩……”
薛老通判是想要查鲁家的底细,苏甫道:“这案子在顺天府,你去登州府查案也很自然,趁着朝廷没有让刑部提走这桩案子,我立即出一份文书,让你连夜离京,到时候即便朝廷有变化也来不及将你追回。”
薛老通判躬身再次向苏甫行礼。
“先生今日这是怎么了?”苏甫伸手将薛老通判扶起来,“先生只管去查,我信得过先生。”
薛老通判颔首:“大人放心,无论在什么时候,卑职都会秉公执法,绝不会徇私,卑职不在这段日子,您多用用冯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