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氏早就料到程家会有此问,“船上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死了,前来杀我的凶徒都蒙着脸,我也没看清楚他们的相貌,就算他们都还活着,我恐怕也是认不出。”
程老太太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怎说是程家害你?”
赵氏静静地望着程大老爷:“你们心中不清楚吗?我不想走水路,是谁写了书信说周围有兵变,让我坐船离开?”
程大老爷一脸茫然,显然不准备承认。
赵氏道:“我以为你顾念夫妻之情,暗中护着我,哪知是要送我上路。”
“既然你说有书信,”程大老爷看起来异常的冷静,“书信在哪里?”
“就算书信没丢,也浸了水,”赵氏道,“你们不就是算准了我拿不出证据来,才会上门逼迫。”
程老太太神情扭曲:“你瞧瞧,她这张嘴多厉害,黑的白的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且问你,河水湍急,别人都死了,为何你能安然无恙?那彭良又是何人?你们之前可相识?”
赵氏道:“我会些水性,而且抱住了一根浮木,被彭良救起来之前,我没有见过他。”
“胡说,”程老太太道,“那彭良在你父亲营中任职,你们早就相识,你们这些年夫妻相称,你还为彭良母亲服丧送终,忻县附近的人都认识你们夫妇。”
程老太太说完这些双手颤抖:“可怜我的儿啊,还将你的名字写在家谱上,还要百年之后与你合葬,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要让你亲生的儿子认彭良做父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