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我阿兄说这种水刑最是折磨,根本没人能扛得住。”

“那让他试试咯,我倒要看看,他能捱住几息。”

直到这几人拽住少年的衣领,叶知瑜方才看清少年的全貌。

少年被迫仰脸,墨玉般浸着冰的双眼映出了漫天仿佛绵密银针般落下的大雨,以及……她的身影。

可满是伤痕的脸上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酥麻的钝痛自伤口慢慢蔓延开来。他微微阖目,湿润的眼睫掩去了一切神色。

他对叶知瑜漠不关心,也不指望她会救自己。

像这样的旁观者他遇到太多,但从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

不顾少年的挣扎——他的反抗甚至愈发激发了这几个纨绔子弟的凶性,他们紧紧踩住少年的膝弯,强迫他面朝水塘跪下,接着一人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死死按向水面,直到整张脸都浸没下去。

等少年挣扎力度减弱,他们方才揪着头发把他拽出来,恶狠狠问道:“道歉吗?”

少年面色苍白,大口喘息,湿透的额发紧紧贴在他脸上,然而仍不肯屈服。

“再来!”为首的弟子一挥手。

最初这少年还能挣扎,反复浸没后,动静愈发微弱,显然修为微薄,已然后继乏力。

他们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而且手段残酷,以至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最初还能冷眼旁观,可在少年慢慢没了动静后,终于有人迟疑道:“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了……容与做错什么了?”

此时几名弟子也有些心虚,顺势将半晕厥的容与扔在地上,仿佛丢弃垃圾似的,任由他的身上沾染杂草污泥。

为首的弟子啐了一口:“真是晦气……现在立刻跪下道歉,今天便算你过去了。”

这样的要求属实尖刻,有人问道:“容与干什么了?”

“身为杂役弟子不想着安分守己,居然屡次谄媚讨好掌事,妄图参加入门大选,甚至尝试偷窃灵符,我没举报他都算好的了。”说话的人刻意抬高了声量,似乎是在强调自己行为的正义性。

几桩罪名压下来,原本看不过去的人顿时没了为容与说话的意思。

至于罪名真假,谁会在乎?

贵为正式弟子,能为这么个杂役说句话已经是屈尊纡贵,真当谁都那么有空为他主持正义?

叶知瑜发现霸凌事件后就没有再动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

系统顿时大急。

“陈意鹤已经和噬金□□上手,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系统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那就不去。”

“你胡说什么?你现在要是不去陈意鹤就真死了!”系统震惊道。

叶知瑜对此颇为期待:“真的吗,那快让他去死吧。”

系统简直要被她玩哭了:“陈意鹤要是死了,你打算和谁谈恋爱?素材不要了么?”

“素材好说。”叶知瑜努了努嘴,“你看下面这个小哥怎么样?”

系统没反应过来:“啥?”

“比起日久生情的套路,难道不是惊鸿一遇的救赎剧情线更令人期待?”看到少年的容貌后,叶知瑜便已经做了决定,“只要对象长得够帅,观众不会有意见的。就下面这个,你记得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