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祠堂中央,周良也说明了来意。
“据我所知,裴家祠堂里,放着只有裴家血脉才能打开的族内记录,”他说,“今日到来,就是希望裴道友能找到这份记录。”
“你从何得知?”裴晏问。
“五山六城中的六城,倚靠灵脉兴盛,”周良说,“而灵脉运转与使用,自然是需要人为监控。我来咸雍,稍作打听,就听说五十年前,在咸雍负责人为监控灵脉的,正是嬴家。”
裴晏自觉羞愧:“我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来。”
周良:“道友毋须自责,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自然知晓调查方向。你寻根心切,想不到这方面也正常。”
原来有族内记录在祠堂放着。
那怪不得之前裴晏想进祠堂,嬴家雇人也要拦住他呢。
只是……
陈音希侧了侧头,敏锐发问:“现在监控灵脉的又是谁?”
周良:“嬴长宁死后,便归嬴氏宗族管。”
陈音希恍然:这就是切入点。
如此看来,嬴家与嬴子黎的仇可不止是杀父弑母那么简单。牵扯到切实利益相关,哪怕没仇,嬴子黎早晚也是得下手。
但——
“不对啊。”
陈音希猛然回过神来:“瞒着灵脉枯竭的事情,对嬴氏宗族有什么好处吗?”
周良闻言苦笑几声。
“此时先不提,拿出裴家族内记录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