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羿有些惊讶地松开手,看着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摄政王并不相信。”甄凉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我刚刚还在想,为什么在梦里,我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个。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因为他不相信,所以才没有告诉我。——前一个消息且不提,至少后一个一定是这样。”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桓羿见她说得斩钉截铁,竟也不免生出几分好奇,不知那时他是如何对她说的,能让她这样相信。
甄凉握着他的手说,“如果真有这种事,先帝和宸妃作为当事人,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吗?按照桓衍的说法,先帝令宸妃殉葬,必是因此耿耿于怀,若果真如此,生时难道不会表现出来吗?可他们真正的关系如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不是吗?”
桓羿恍然,意识到自己钻进了牛角尖里,所以才会动摇。
实际上,只要回想一下父皇和母妃相处时的情形,就不会相信这么明显的谎言。
以前究竟是怎么回事,桓羿不知道,可他很清楚父皇和母妃之间,是可以生死相许的。所以当初他相信了桓衍“殉葬”的说法,但并不觉得是父皇遗命,只以为是母妃想要追随父皇而去。
恐怕那只是桓衍编出来,用以动摇自己信念的谎言。
可是桓衍作为一个多疑的、从未信任过任何人的皇帝,他不会懂得,正因为这句话,反而让人堪破了他的谎言,就连前一个消息都跟着变得不可信了。
“你说得对。”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父皇和母妃当初并未在意过,我又为何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