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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桓羿已经见过了她最狼狈、最糟糕的模样,但那毕竟是将来,现在一切还未发生,甄凉也希望它永远不会发生。

好在桓羿并没有问,轻易放过了这一点,转而问道,“你如何知晓母妃的死因?”

“是殿下亲口告诉我的。”甄凉轻声道。

桓羿微微一哽。

他曾经不止一次觉得甄凉是在透过他看向什么人,果然并不是他的错觉。

但是得到了答案的桓羿却并不高兴。

如果甄凉在意的是别的什么人,那么他至少还可以努力超越对方,让甄凉只能看到自己,不再理会旁人。

偏偏是自己。

二十年后的自己,于甄凉有“知遇之恩”,彼此信任到连这种隐秘都可以坦诚以告,别的又何须再问?

他转开眼,抻平了刚刚被捏皱的袖口,若无其事地换了一个话题,“说说后面这二十年会发生什么吧。”

这应该是个很安全的问题了。

然而桓羿问出口之后,甄凉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