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作出拒绝的姿态。
林然无法,只好哀叹着回到电脑前继续奋斗。
钟时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林然又走了,寝室昏暗,密闭的孤独。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钟时年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还发了一串微信。
坑弟的哥:睡觉?
坑弟的哥:晚上过来吃个饭。
坑弟的哥:要我去接你就打个电话。
钟时天打着呵欠揉眼睛,一边走去卫生间,一边给钟时年发去满汉全席的菜单。
他和钟时年每周至少见一次,这是他上大学来雷打不动的传统,所以钟时天并没有异议,到点了就出门。
到钟时年家时,他刚开始做饭,钟时天睡过了午餐,肚子正饿着,一进门就嚷嚷着开饭。
“饭才刚煮上,至少得等半个小时后。”钟时年说,他罩着萌萌的围裙,面对弟弟温和的模样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在法庭上严肃拔萃,不给人任何退路的律师。
钟时天跟着他进厨房,钟时年常年独居,厨艺自然不在话下,他炖了一锅汤,骨香浓郁,钟时天的肚子很给面子的咕噜一声,想偷吃被打手了。
“我饿了!”钟时天委屈的撒娇。
“冰箱里有水果。”钟时年说,“好了出去看电视,别碍事。”
“我就碍事。”钟时天耍赖道,他看着案台上的才,各式各样,还挺丰富,“鲍鱼呢?没有鲍鱼怎么做佛跳墙?”
“你抱着佛去跳墙吧。”钟时年故意拿了根洋葱丝在钟时天面前晃了一下。
“嗷!”钟时天离他远远的,“我要跟妈妈告状!”
钟时年继续切菜,对他的幼稚不给予理会。
钟时天不捣乱了,翻出膨化食品坐到沙发上,他突然意识过来,今天钟时年买的菜好像多了点,两个人绝对吃不完的份量。
但他没多想,啃着薯片高声问:“哥,你和何惠姐聊得怎么样?见面了吗?”
说完钟时天就听到菜刀重重落在砧板上的声音。
“钟时天你真是能耐了,敢把自己的相亲对象介绍给你哥?”
“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啊。”钟时天笑呵呵地说,“好久没看到Augus了,他回美国了?”
这个问题竟然让钟时年沉默了,久久才答道:“不知道,我没联系他。”
“为什么不联系,你们闹别扭了?都一把年纪了,小孩似的……”钟时天语重心长的唠叨,到最后就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像个收音机。
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钟时天起身去开门,边走边问:“谁来了,Augus?”
钟时年说:“开门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