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遥嗤笑说:“说错了吗?”
手机那头一顿,“你还叫了同学来?”
钟时天说:“不是同学,是赵疏遥,他最近住在咱们家。”
“赵疏遥。”钟时年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说:“我记得他,小时候你们一起玩儿,你还总让人家做你老婆,是不是?”
钟时天红着脸,说:“不是!”
赵疏遥用目光凌迟他。
江茹回头笑吟吟地问:“时年呀,你什么时候回来?”
钟时年说:“手头上的案子都排到明年了,近期没时间回去。想我了?”
“不想。”钟时天见缝插针地说。
“那我必须找个时间回去了。”钟时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切!”
这时,钟时年那边忽然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Honey, I've been waiting for you for half an hour……”
“?”钟时天问:“哥,谁啊?”
一阵稀拉的移动声后,钟时年才说:“外国客户。下次再说吧,我要工作了。”
“哦,拜拜。”
挂了电话后,钟时月又打来,他们果然是一起出来的龙凤胎,掐时间之准就像事先商量好的。
钟时月在电话里是铺天盖地的控诉,钟时年只说钟时天是没良心的小胖子,而她则把这七个字扯成长篇大论,钟时天想反驳都插不进嘴,最后只能憋屈地把手机丢给江茹。
这会儿堵车了,车子走走停停,钟时天在这一摇一晃中,渐渐困了。他的眼睛慢慢合上,身子一歪,靠在了一个肩膀上。
赵疏遥皱着眉看着他。
钟时天砸吧砸吧嘴,连眼睛都能睁,甚至还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也靠得更紧了些。
赵疏遥用手指推着他的脑袋,说:“别靠我。”
钟时天赖着不起来,嘴里嘟囔着:“靠靠嘛,靠靠嘛……”然后睡得更死了。
长辈还在前面,赵疏遥也不能粗暴的把钟时天推开,只好忍下了。身侧贴着一个暖呼呼的东西,不知不觉赵疏遥也困了,眼皮坠啊坠,终于还是合上了。
在梦中,他吃了一块草莓味的牛奶糖。
江茹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依偎着男生,忍不住欣慰地笑着说:“他们俩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回到家已是黄昏,大家的肚子都没有饿,江茹就简单煮了锅瘦肉粥,钟时天吃了两碗。
吃饱了钟时天接着犯困,慢吞吞地走回房间睡觉,一觉睡到夜深,再醒来,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赵疏遥坐在沙发上看书。
钟时天揉着眼睛走过去,问他:“你洗澡了吗?”
赵疏遥敷衍点头。
“那我也去吧。”钟时天自言自语,拿出睡衣走出房间。
十分钟后他洗完澡回来,清醒了很多,手里还拿着两杯牛奶,他走到赵疏遥身边,递给他一杯,说:“你在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