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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并不知道失去了什么宝贵东西的亓官瑾,一出城,便疯狂地纵着马儿,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不停地发泄着怒气,怨气,不甘,愤恨!

他也不知道纵马跑了多久,又跑了多远,直跑得马儿突然口吐白沫地双腿跪地,他整个人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在柔软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他这才筋疲力尽地就这么瘫倒在原地,然后眼睁睁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忽的就大吼了声。

“亓官厉!!!!!”

声音太大,太响,竟然瞬间就惊起林中鸟儿无数。

可喊完之后,亓官瑾便又再次颓唐了下来。

他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明明仇人就在那儿,他却根本报复不了他,甚至还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难道他一辈子都只能在亓官厉的手底下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瑾王,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与他双宿双栖,哈,哈哈,哈哈哈哈……

亓官瑾莫名就大笑了起来。

就在亓官瑾发疯的同时,距离他倒地不远的一个小小的营地,一个红色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掀开自己营帐的帘子,然后四处偷看了看,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一侧的马厩,手一摸到里头的那匹枣红色马儿的绳子,眼中的惊喜还未完全绽放,下一秒——

“那筝!你是不是又要趁着我不注意出去骑马?你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说过几回了,这枣红马儿野性未驯,你还不能骑,你怎么就是不听哥哥的话,明明已经临近大齐的朝都了,你怎么就不能稍微安分些,就你这样,哥哥怎么敢放心你代表鸩国进那大齐皇帝亓官厉的后宫?”

一个男子的声音苦口婆心地这么响起。

一听到这声音,红衣女子转头就露出了张艳若桃李的小脸来,然后直接就气急地跺了跺脚,“哥哥,我也跟你说几回了,那大齐皇帝我若是不满意,我是绝不会入他的后宫成为他的妃子的,我那筝要嫁的人从来都是个盖世英雄,别的不说,至少是能驯服这头野马的大英雄,不像鸩国的那群脓包,给了他们那么多的时间,都驯服不了我的马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