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等你长大了,小姨会考虑让你接手栖川家。”

“这算不算画大饼?”

“闭嘴!”栖川栗瞪了他一下,然后伏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怎么说我也是杀死你爷爷的仇人,你会安安心心被我控制着吗?”

“唔……”

思考片刻。

多崎司诚实地答道:“或许不会,总有天我要骑到小姨头上。”

“所以嘛,小姨还不如提前给自己准备多一条后路。”栖川栗的表情像是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一脸愉悦地站起来,“与其等你羽翼丰满后把我们母女俩赶出家门,还不如趁早贴过去,把你变成自己人。”

多崎司仍然躺在地上:“我们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啊……”

“还不算哦,”栖川栗打开灯,倚着墙壁回头朝他甜美地一笑,“毕竟你和小唯是不领证的,小姨还得多加一重保险才行。”

房间重回光明,多崎司爬起来,冲着栖川栗摆出张牙舞爪的表情。

“哈哈……”栖川栗慵懒地一笑,更添迷人的风韵,丰腴肉感的肢体笑得一阵乱颤。

……

第二天上午,在千代田的某个天主教礼堂,举行了栖川家主的葬礼。

由于栖川栗限制的缘故,前来参加的人不多,是个冷清的葬礼。在安置于正前方的灵枢旁,有一只插着白色蔷薇的花瓶。不知是花束不够还是瓶子过大,看起来稀稀疏疏冷冰冰的。

这天从半夜下雨,到了早晨还不歇,葬礼的仪式一开始后,又哗啦啦地下了起来,教堂那扇薄门外不断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灵柩上的遗照,是一个庄严肃穆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