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栗笑了出来。

看样子她似乎对这样的威胁不大感冒,表情非但不紧张,反而还有一点期待。

栖川唯愤怒地咬了口多崎司的手臂:“你做梦,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玩笑玩笑,”多崎司安慰似的摸摸她脑袋,又看向栖川栗,“小姨的计划是什么?该不会是真的要毒死那老头吧?”

“不用下毒,他现在都差不多奄奄一息了。”栖川栗用手指戳戳自己脑袋,“他脑袋里有个极大的血瘤,现在已经到了后期恶化的程度。你对脑医学知道多少?”

“基本一无所知。”

“简单说来就是血流受阻,畸形隆起,就像吞进高尔夫球的蛇。又不能做手术,因为稍一刺激就会爆炸。说得现实些,唯有等死。或许一周死去,也可能要一个月,没人能准确地说出时间来。”

“小姨在等他死?”

“怎么可能,当然是买通医生,加速这一过程!”

“死了后问题大不大?”

“有点大,所以我会等你回东京再动手,确保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遗嘱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见他一面,余下的全给小姨操办就行。”

“没别的办法吗?”多崎司问。

“别的办法太麻烦了,”栖川栗舔了下嘴唇,凑到他耳边,细细地呢喃起来,“小姨现在可是非常坦诚,算是对你刚才坦诚的回报。不过,在小姨把计划都说清楚的时候,恐怕留给你的选择余地将是极其有限的了,这点希望你谅解小姨。简而言之,对你我而言这都是一场不能输的赌注,不能有差错,听清楚了?”

“清楚了。”多崎司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还剩最后一个问题,请小姨同样坦诚相待。”

“请问。”

“你真的不怕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