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她说道,“那个时候总是做噩梦,大多时候都是梦见自动售票机找不出零钱。”
“肯定不大想和别人说,”多崎司问,“是吧?”
“肯定是讲不好。”栖川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不甚珍惜地捧着女儿的脸颊,“不过在毕业的半年后,小唯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咯。”
声音特别亲切,嗓音悦耳动听,像带是刚刚成为母亲,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孩所发出的声音。
栖川唯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凑近了点,贴着妈妈的脖颈一动不动。
然后,栖川栗又用同样温柔的嗓音,唱起歌来。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
三棵梨树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营巢
麻雀在上面做窝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一首奇奇怪怪的,类似童谣的歌,多崎司没听过。
含义不明的歌词,被栖川栗用一种娇嫩、轻快、活泼、欢乐的调子来唱着,那声音就像笛声一样,旋荡在蓝天之下,草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