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中毒太深了。”栗山樱良摇头感叹一声,侧脸看着窗外发呆。

中庭的银杏树上,落着几只灰鸽子。

它们浑身沐浴着秋日阳光,仿佛在深思般睥睨着校舍,俨然是北川的主人。

天空依旧万里无云,下面是即便中午也气宇轩昂、精神十足的学生。

要不要参加社团比赛呢?

栗山樱良思考着这件事,手上无聊地转动一支自动铅笔。

她不擅长运动。

说好也罢说不好也罢,生来便是如此,不能苛求什么。

参加学校运动会这样的活动,经历几乎为零。

这或许也是和没有玩得到一起的同龄人有关,每当碰到体育课总是难以全身心投入。且不说篮球等多人项目,就像网球这样一对一的比赛,她也不怎么拿手,偶尔和家人打一打比赛,基本都是输。

当然。

栗山樱良认为自己也毫无争强好胜之心。

跟别人一决雌雄什么的,她自小就不关心。

无论何事,赢了别人也罢输给别人也罢,都不太计较。

如此思考,并依循这样的思考度过着自己的生活。

说是着意如此,不说是凭着直觉行事。

就这种生活方式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她也许是主动地追求孤绝。这种孤绝之感,会像不时从瓶中溢出的酸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腐蚀人的心灵,将之溶化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