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有必要这么拖拉?”
“只是在斟酌如何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说吧,”栖川唯叹口气,一只手在桌面上不停地摆弄着剩余的两颗橘子,“大概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多少猜到了一点。本来没想着非要弄清楚不可的,但你今晚的话让我彻底死心了,既然这样,那不妨一次性地把所有东西都全盘接收然后再慢慢消化。”
“死了。”
“嗯?”
“我说,”多崎司双手合拢在桌面,注视良久,“多崎司他,已经死了。”
“怎么个死法?”栖川唯问。
“应该是从心理学上来讲,你熟悉的那个多崎司已经死了。”
“为什么现在还在我面前?”
“大概,你太漂亮了?”多崎司不确定地答道。
“莫名其妙……”栖川唯用空漠的眼神看着他的脸,轻轻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栗山樱良握着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接着说,别吊人胃口。”
“和小唯表白后,他就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多崎司说着,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他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喝了几口,对着两人继续说道:“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只是为了衬托他自身存在的猥琐与凄惶。”
栖川唯尖叫道:“他那话叫表白吗!!!”
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嘴唇非常干涩。
栗山樱良用圆珠笔一下一下戳着手心,不带疑问地问道:“然后,他自杀了。”
“对的,”多崎司点点头,“安眠药。很多很多的安眠药一下子吃进去,折磨了好久好久,然后才顺利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