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嘛,这个承诺当然不是毫无用处。”多崎司答道,“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人,当然就是花见姐。这一点我从未动摇过,当然也希望花见姐可以非常明确地感受到。”

栗山樱良淡淡一笑,点头说:“你的意思我领会了。”

“理解力不错。”多崎司直起腰。

“可你这样置另外的人于何地?”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说法,谁都一样爱的人,其实谁也不爱。”多崎司感觉背后有点痒,忍不住扭了扭腰,“又或者说,对谁都那么爱的人,其实爱的只有他自己。”

栖川唯许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纹丝未动。

像是个无关的局外人那般,对两人的谈话一点兴趣都没。

沉默了许久,栗山樱良轻叹一口气:“你好像很擅长和人解释。”

“不是很擅长解释……”多崎司无奈道,“只是想当一个真诚的人这个念头在驱使着我坦率相告罢了。插科打诨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当然会更好,不过始终是过不了我自己心里这关。毕竟曾经很严重地欺骗过花见姐,那样的事绝对不想让它发生第二遍。”

栗山樱良摇摇头,感慨道:“傻气啊!”

“的确有点。”多崎司点头附和,“较之我的实际想法,只是避免再次伤害到任何人,哪怕会永远失去你们两个,也要这么做。”

“不错。”栗山樱良颇为赞同地点头,语调忽然拉高,显得有些兴奋:“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你这人越来越俗气了。现在看来那只是错觉,你依然还是那个你。”

“怎么说?”多崎司笑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她。

这世上如果要评选最了解自己的人,部长大人无疑是毫无悬念的人选。

“咳~”栗山樱良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眼睛,露出介于五档和六档之间的笑容。

“有人会认为你这样的做法愚蠢迟钝,有人认为精明狡黠,怎么都无所谓,你不在乎的。你这人现在内心地道之至,且正直之极,直得如同一支利箭,指哪打哪。所以你完全不必对旁人的眼光感到大惊小怪,依然是那个‘只对感兴趣的事感兴趣’的多崎司,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