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司笑了起来,和栗山樱良这人聊天总是这么有趣。
栗山樱良没好气地命令道:“不要叫我小公主。”
“为什么?”
“听着很猥琐,好像你是什么怪蜀黍一样。”
“我觉得蛮亲切的。”
“反正你以后都不许再叫!”栗山樱良看着自己的脚趾甲说,“家里那个妈妈总是这么叫,听得人烦死了,可她本人一点都觉悟都没,真是蠢到百分之百无可救药的无聊女人。”
多崎司刚要问话,她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用眼神传递出“不许追问”的信号。于是他便扯开话题:“无趣的正人君子到处都是,像我这样训练有素的好色君子万中无一。”
栗山樱良沉默了10分钟。
灯光悄然地覆盖着她小小的身体,雪白的肌肤莹莹发亮,给人一种近乎透明的美,似乎明天就要消失的极其微妙的美。
空气中飘荡着某种不安的情感,多崎司心想,她真的很特别,一个清冷孤高的漂亮女孩,总能很清楚地看透事务的本质,可以发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敏感问题。
但她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政治世家这个光环下长大下的她,与家人、同龄人之间似乎永远都不会达成和解,这本身就天大的问题。
栗山樱良背靠着窗台,海风吹入,掀起她的头发。
“欸,多崎司。”她视线抬高,盯着衣柜问:“像我这种古怪又傲慢的女孩,你的耐心可以持续多久?”
“可以很久的啊。”多崎司开玩笑似的说,“我是个腿控嘛。只要你的腿一直好看,我就一直有耐心。你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要早睡早起,漂漂亮亮地活着就行。”
“为什么这么亲切的话……”
栗山樱良头疼似的捏着鼻梁:“你总要以那么不正经的方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