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金光覆过之地,众人只感觉神清气爽,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消失无踪。菩提树下,缠绕在禅照身上的数根逐渐抽离。接下来是中州,北州,南州以至于东州。
君溪渡的双腿褪去了钢铁锻造的假肢,重新生长。戚雪舟药毒缠身许久,此时近乎于无。白流轻身上的寒毒逐渐消失。
极火之境,血与火交织的地面上,生长出一朵朵生机勃勃的花。
继而,时间逐渐倒退。来到了一切错误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云圣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家的庭院。
“阿尧,怎么站在这里?”他二叔云星阑依旧是当年那个清隽君子,与记忆中用剑插入胸膛的落魄模样没有一丝相同。
“二叔,如今是什么时候?”云圣尧望着自己年轻了一圈的手,心中忽有悲意。
“你忘了吗?”云星阑疑惑,“前些日子是你的生日,你喝了点酒,没想到那酒后劲大,你居然你谁就睡死了过去,你二叔可是趁着这些日子,抓了好多大恶人。”
“大恶人?”
“对,就是渡缘殿出了个药师,他们打算抓住孩子用炼制药人,正好被我们给抓住了,所幸没有危险。”
这是他魔域那段故事的延续吗?
云圣尧问道:“二叔,你知道容池吗?”
“容池?”他二叔奇奇怪怪看了他一眼,“这是谁,是你的朋友吗?还真是难得,你一天天窝在家里训练,居然也在我们看不到时候交到了朋友。阿尧,你怎么了?”
二叔惊疑不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圣尧摸了一下眼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泪。
他勉强一笑:“没什么。”
门外传来慌慌张张的喊叫声,云圣尧抬头看去,年轻时候的谢梦桥不知道何时出现,正两眼婆娑盯着他家二叔,颤声问道:“星阑……”
云星阑奇怪:“你们今天一个两个怎么了,仿佛我死过一次一样。”
“别说这种话!”谢梦桥大声阻止,完全没有那位正道魁首沉稳的样子,下了云星阑一跳。
云圣尧却是抓住了一丝希望,迟疑喊道:“谢前辈?”
这熟悉的称呼让谢梦桥从重新找回挚友的喜悦中挣脱出来,与云圣尧交换一个眼神。显然,他们都还有那段记忆。
之后云圣尧疯狂调查当时相关的人,最后找到了同样与他们有记忆的其他人,并且有了结论。
当时参与了解决魔域问题的几个掌教都还是拥有记忆的,其他普通修士却早没有这段记忆。白流轻他们还未出生,暂时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