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屋子。里面布置如常,容池鼻子轻嗅,却从里面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问道。

“有人进来过了。”这里面明显有一种他们离开时所没有的香味。仅是余味,容池便能想象它初初被点起时的甜腻味道。

情不自禁皱起眉头,容池悄悄来到墙角,拿出被放了隐身符的瓦罐。

抽出里面的试纸,原本的纸片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漆黑色,浓郁的黑色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周身魔气环绕。

他们刚来的时候,他试探过瓦罐里的饭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里面没有毒或者其他药物。是正常的。然而现在经过那香味,显然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觉得对他们的评估应该再高一点了。”容池摸着下巴,掩盖眸中冷意,“自始至终,他们好像就不怕魔气的肆虐会带来危险,甚至给本该处在爆发边缘的你也下了魔气,如今想来,他们似乎并不在乎修真界的安危。”

“他们恨修真界?”这种明显要带着修真界一起死亡的模样,云圣尧想不来第二个原因。

“怎么可能,他们还没有这种觉悟。”容池冷笑,“要真是这样,他们就不会一直观察白流轻,觊觎白染希制造的药物,甚至用君溪渡和戚雪舟做实验了。”

散修盟的行为不断在容池脑海中出现,他沉吟许久,终于说道:“我怀疑,他们在寻找丢下修真界独自逃离的办法。”

云圣尧猛然抬头。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说,容池这个想法极为大胆。

“虽然确实很少见,但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容池摊手,“在你出事后一段时间,散修盟出现,通过你和药王蒋术不断敛取财富,甚至在修真界不断研究各种提高人体潜能的办法,我怀疑他们最后做得一切就是为了在修真界完蛋的时候,带着他们收走的财富逃之夭夭。”

“我的出现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修真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对于那种疯子来说,比起拯救整个修真界让自己活下来,显然丢下别人独自获得新生更容易一些,不是吗?”

云圣尧态度有些松动,

容池的想法显然更契合散修盟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

“别想了,是不是真的今天就应该能知道了。”容池躺在床上,双手合十假装睡觉。

“你干什么?”云圣尧眉头一皱,总觉得他又要做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睡觉啊。”容池脑袋一歪,“那个香味里面明显有让人犯困的东西,你要是不睡岂不是惹人怀疑?”

云圣尧目光落在房间中唯一一张床上。

“这个啊。”容池拍拍褥子,可怜巴巴看着他,“你总不会让我一个人住在旁边的房间吧,这要是出事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