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塔莉娅还以为自己的爱人是准备自己父亲摊牌，然后给她或者赛琳娜办个婚礼什么的。好歹孩子也给他生了，又养了这么大，还自己一个婚礼这不是很合理的事吗。

但很快的，布鲁斯的沉默也让塔莉娅明白事情的不对劲，他并不是去找自己父亲摊牌亦或者就对哥谭市未来如何进行交易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找自己父亲，一些比自己，比孩子，比这座城市还重要的事。当塔莉娅明白布鲁斯询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意义后，脸色也冷淡了下来，之前因为布鲁斯回归家庭，扮演起丈夫，父亲角色的喜悦也消散一空。

她早该想明白的，像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甘于平凡，他永远会觉得这座城市需要他，没他不行，永远想着替这座城市遮风挡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塔莉娅，但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这座城市，我是为了你们！”明白自己怀中爱人的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的布鲁斯，也在那解释着。

因为双生亡灵的缘故，他并不想将关于黑暗多元宇宙，黑暗堕落骑士团的秘密告诉给她们，包括克拉克这些人。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包括双生亡灵在内，七个突破底线且获得强大能力的自己，人心，阴谋，阳谋，战力，意志，当这些东西都具备且毫无底线的自己，一旦要对某个人，某个组织动手，那将是一场灾难。

如果只有一个，他不怕，他会跟大家说，毕竟能群殴就不要单挑，可像这样的堕落黑暗骑士有七个，那就不一样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抵抗七个黑化堕落版本自己的联手，如果告诉了自己那帮队友，他们本着好心帮忙结果却送了人头，那才是最麻烦的事，而对于蝙蝠侠来说，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尽办法，别让那所谓的五种金属在自己身上集齐，打开光明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之间的通道。

暂时让自己那几个黑化版本的蝙蝠侠就在黑暗多元宇宙祸祸，自己则是找到双生亡灵，将这个由自己父母执念化成的怪物解决，同时，也得摧毁自己体内的部分金属。这些事，自己不能跟正联，也不能跟塔莉娅他们讲，只能自己搞定，而他现在需要的是忍者大师的情报，有些事，只有忍者大师才知道，他得去问他。

真心实意的话语，但在塔莉娅的表情中，就是一副你编，你继续编的表情，毕竟两人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彼此是真正的知根知底，对于爱人这番话，塔莉娅信了前半部分，但对于后半部为自己，为孩子这点反而没啥相信的，毕竟当年也是这么跟自己讲的，然后达米安就成了第四代罗宾了，自己要是不来哥谭看儿子，儿子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妈了。

一把将布鲁斯推开，随意拉起床单裹住自己外泄的春光后，塔莉娅这才说道：“随便你，我父亲的所在一直都在那里，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离开，即使离开了也会回归，你想找他就去找吧，我累了，睡觉。”

床单一裹，也没有之前欢愉时的兴奋，背对着布鲁斯，连多说句话的想法都没有。而布鲁斯也没有在这上面继续激怒自己这位爱人，穿上衣服，就离开了书房。整个韦恩庄园也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变得静悄悄的，从书房离开的布鲁斯再一次下到了地下的蝙蝠洞，早就明白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看着下来且开始换上那身充满诅咒的战服。

“韦恩老爷……”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再一次披上披风，换上那身战服，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带着颤音称呼道。可下一秒，他从已经换好战服的蝙蝠侠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信息，他开始恐惧了，往后退，同时也在试图阻止着蝙蝠侠说话，“不！不要跟我说出那个名字，我不想听到！”

“我现在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蝙蝠侠！”

说着让阿尔弗雷德接受不能的话语，登上蝙蝠战机，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痛苦的表情中，他也驾驶着战机，沿着蝙蝠洞内设置的航线进行低空飞行，一直到在另一处的山洞中飞出，朝着之前塔莉娅给自己提供的情报方位飞去，正如之前所言，他要去找忍者大师。

而在韦恩庄园，海伦娜的卧室里，作为给蝙蝠侠诞下一女的猫女，赛琳娜·凯尔哄着自己女儿入睡，同时像有所感应一般，抬头望向窗外，蝙蝠战机早就隐匿在夜空中，无法用肉眼观察到，但对于赛琳娜来说，她能感应到就是了。

“我早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改变自己的，布鲁斯，但你之前在吃饭的时候，你的动作和眼神都没有骗人，你很想真正成为陪伴在海伦娜身边的父亲，但你不敢是吧，不是害怕伤害到海伦娜，你怕的另一种事情发生。”

作为在哥谭市跟蝙蝠侠玩了这么多年警察抓小偷游戏的猫女，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枕边人的不对劲，只是作为猫，她更敏感，也更细腻，并没有像塔莉娅那样将感情表露出来，她只是拿起放在桌子旁的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良久，那边也传来接听的声音。

“布鲁斯离开了，我不知道他瞒着我们，瞒着他们想要做什么，但你最好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另外，做好备用计划，我是第一次从布鲁斯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真正的恐惧，无论他在恐惧什么，我认为都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