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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操蛋的大危机面前,谁他妈的还有心思给他们买单,花钱,就算花了,又能花在什么地方呢。他们只能聚集在这里,也只会聚集在这里,等死。

而作为柯文异虫观察日志中的第三个目标,名为异虫红,伪装成沃利的面孔,并且在高天原中以赛文为花名的他此时坐在窗前。对于窗中,聚集在镜世界里,等待着破镜而出的镜世界怪物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在那喝酒,望着窗外这座曾经灯火辉煌的城市,正在慢慢死去。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无所谓了,他是异虫,并不像自己的另一个同伴那样,与人类融合了。他还是一个原生的异虫,除了有自己的思想外,没有跟其他异虫有差,所以即使真的黑雾和漏洞体病毒扩散到东京,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回到正常的生活环境中罢了,他只是感到遗憾,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自己为之活下去的东西。

作为异虫,按照本能去吞噬人类?不,他不想这样,明明自己可以通过吃熟食来获取生命能量,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事,真的要当一头遵循生命本能活着的野兽?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大,明明跟怪物就隔着一面玻璃,还能够这样毫无压力的喝酒,看风景。”

就在异虫红为自己接下来的目标感到迷茫时,熟悉的声音在自己一旁响起,是那个带自己进入牛郎行业的领导,名为萨摩次郎,花名为赛罗的男人,他跟自己一样,站在窗前,欣赏这座城市慢慢死去的场景,顺带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之间,在窗上照耀着男人坚毅的面孔和玻璃中张牙舞爪的怪物们。

“看你们这个样子可真是有够丑陋的,只是我现在骂你们你们也听不见,没意思。”萨摩次郎自说自话,嘲讽着此时还在镜世界中等待出来的怪物。

“可前辈你的胆子也不小啊,而且像我们这样的还有两位呢,右京跟basara·kg(婆娑罗之王)也是一样,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在天台喝酒看风景吧,从我来这里我就发现,每到雨天,他们两个就不会演出,而是在天台喝酒,他们在怀念什么人吗?”

看着萨摩次郎这样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异虫红也不得不说声佩服,毕竟他和萨摩次郎,本质上是不同的。

而听到异虫红说到这个,萨摩次郎沉默了一下,也说道:“是的,他们悼念某个人,某个曾经跟他们一块流落到日本的好友。”

“我还以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听到这里,异虫红也好奇道。

“拜托,basara·kg皮肤古铜色是涂的,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他是个意大利人?右京是中国人,跟他们一块流落到日本的那个家伙也是中国人,他们跟你一样,都算是没有身份的流浪汉,寄宿在这家店里。”对于异虫红脱线的猜测,萨摩次郎叹了口气,也在那纠正道。

“所以,他们那个朋友就是在这样的雨天死掉了?”

“是的,一个跟他们一块也在这家店里活跃的家伙,叫sakura(小樱花),具体是不是死了我不清楚,我跟你一样,都是新人。只是我比较热情,偶尔跟他们两个聊天才得知一些内幕,按照他们的说法,sakura死了,在他们的描述中,这个叫sakura的是个很挫的家伙。”

“挫?”

“嗯,他们就是这么形容的。因为他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文不成武不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这样的家伙跟这两个人成为挚友真的是命运奇妙安排,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三人遭遇危机的时候救了他们两个,却没有救到那个在高天原里,唯一为他献上花票的女孩,他复了仇,却也在死在了那里,跟喜欢自己的女孩一块,所以他们每到雨天,就会悼念那个叫sakura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