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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盖迪,次郎,别乱跑!那边危险!”

嗯?妇人呼唤的声音有些熟悉,抬起头来的乡也看到了这名妇人,是自己店里的老主顾了,一个失去丈夫,失去儿子的可怜人,与自己的孙子相依为命,为了怕孙子寂寞,还养了一条金毛陪伴着他,在乡看来,这是一位坚强的女性,并没有被失去丈夫,儿子的悲剧打倒,每天都会跟自己打招呼。

等等,盖迪?回过神来的乡也看到了被这位妇人年仅5岁的孙子牵着金毛此时正停在马路中央,茫然无措。既没有斑马线,也没有红绿灯,面对这来来往往的车流,即使司机看到了,也没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太好的规避。在看到一场悲剧即将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时候,乡秀树动了。

……

11月19日,12:00,圣都大学附属医院,手术室外。

“镜飞彩医生,车祸,多处骨折和内出血!患者自身也有着绝症,您没必要接这部手术。”

“除了患者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一个孩子,不过孩子是皮外伤,永梦医生正在照顾他。”

“那我知道了,接下来开始手术。”

中午一点,患者乡秀树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尸体被送往太平间。就在将尸体送往太平间五分钟后,异虫蓝顶着巴里的面孔走了进去,与此时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乡秀树对视着。在常人看来,眼前这个名为乡秀树的青年已经死去,但对于异虫蓝来说,他还能捕捉到乡秀树体内那一抹微弱的精神波动。

异虫蓝也没有想到意外来得如此突然,如果自己还有着成虫形态,完全可以用时间流加速将其救下,并且从乡秀树嘴里得到一些答案。可惜没如果,它只能站在乡秀树的尸体前,变回自己的幼虫形态,试图连接着乡秀树那一抹微弱的精神波动,所幸,他连接上了。

“你好,乡秀树。”

“啊?我死了吗?”微弱的精神波动在异虫蓝对自己问好的时候,仅存的意识也问道。

“是的,还有一分钟,你就会彻底死去,很抱歉我没能救下你,只是我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回答我吗?”

“啊?还有一分钟啊,可以啊,不过在你问我问题之前,我还是想知道次郎和盖迪没事吧?”即使知道一分钟后自己将彻底死去,乡秀树依旧没有害怕,相反,还关心起自己奋力去救下的少年和狗。

“他们都活着,只有你死了,你救那个孩子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还要回去救狗?你跟狗,好像并没有什么搭上边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