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克莱尔抓着迪克的双手振翅飞翔,去对付另外的三个铁血猎人,而卡拉朝着莱娜点点头后,也朝最边缘的戈托斯出发。莱娜看着各自离去的众人,挥了挥手,这也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实验室,开始进行情报支持的工作。
第066章 镜世界的猎手
夜9点15分,纳新诺市cbd区域,莱托伪装的身份还在这栋办公楼中通宵达旦的加班着。说是加班也有点说不过去,因为此时的他并没有在电脑前办公,而是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品着如血液般浓稠的红酒,或者直接说是血酒也行,因为在他旁边正躺着一位衣不蔽体的妙龄女郎,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和睁大的瞳孔也说明了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呼吸。
而莱托也只是瞥了一眼,将手中的血酒放到一旁,五指一张,五根手指就像触手一样延伸,戳到这个女郎的身上,一股股液体从这个女郎体内抽取出来,而这名妙龄女郎的身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缩小,最后只剩下一套衣服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她被莱托,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给整个吸食掉了。
饱餐一顿的莱托脸上浮现出一抹红光,之后又快速消退下去。看着这团衣物,莱托随意将其丢进收纳箱中,没有再管。靠在窗前,望着底下车来车往的路面,莱托这才有略有些不爽地说道:“那帮铁血混蛋,没想到这么快就栽了,这还来不到一天呢。”
是的,无论超查部怎么善后柯文在白天对那三个铁血猎人的血腥场面,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例如死亡前的怒吼,密集的车流中无端被撞开一条通道,在大楼间穿梭的身影,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作为一个完美伪装在人类之中的莱托,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城市流言。
他有些看不起跟自己过来的这六个来自另一个文明的狱友,他们这个种族莱托也有些了解,是一个秉持着较原始的生活习惯,但却高度发达的文明,当然,与氪星是没法比。他们以猎杀强大的生命作为荣耀,将猎杀强大的对手作为一生的使命,听起来挺高大上的,按道理讲氪星应该跟这样的文明不会扯上关系,而且他们也不会对氪星动手才对。
毕竟氪星的强大可不是那种个体上的强大,遍布在宇宙中的殖民地,强大的通讯能力都是他们的保障,想要猎杀氪星人,除非你能保证切断他的一切通讯,让他在死前没有发出任何信息。然而,就像人类里面有好人坏人一样,铁血猎人里面也有一些摒弃掉自己种族的传统的烂家伙,自己的狱友就是这些烂家伙之一。
当初自己问他们怎么进来时,他们还很自豪的跟自己炫耀,说是猎杀了几个进行太空调研的氪星科学家,即使付出了一颗资源星被拿走,自己等人被剔除出铁血猎人这个氏族的代价。好吧,这是他见过和听过的最奇葩被关进幻影监狱的理由了,没事竟然去拿氪星人的科学家进行狩猎游戏,活该他们被剔除出氏族,现在只是交出一颗资源星息事宁人,鬼知道后面这帮家伙会不会捅出更大的篓子让自己整个种族背锅,还是赶紧扔掉算了。结果好不容易撑到了氪星灭亡,来到了一个新的星球。在彻底了解这座星球的社会结构后,莱托就断绝了搞事的念想。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活的很潇洒,只需要按时完成把自己送到地球来的任务,向还没到达地球的幻影监狱输送情报就够了。
然后,那群铁血猎人就开始了自己的作死之旅,硬生生在地球的第二天就把自己给玩死了三个。对于这样的宇宙种族,莱托也只能呵呵了,瞧瞧他自己。顶替的身份是个有着不错薪资的职场人员,有着足够的经济实力,还无牵无挂,而他取食的对象也是那些站街女,流浪汉,无论是失踪还是死亡,都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愚蠢的家伙啊,你们还是早点死吧,你们的种族当初没有弄死你们是他们最大的错误,我可不想被你们拖累,现在这样挺好。”感慨了一句,莱托就开始收拾东西,将存放在收纳盒里的衣物拿出来,准备回去自己住处的时候顺手丢掉。
正准备起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时,一阵嗡鸣声在自己周围响起,就像噪音一样,从自己办公室的玻璃中发出,让他顿时警戒了起来。不假思索,脚步加快,就准备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然而一道电子音在玻璃中响起:【advent vent】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大门的玻璃上,一只绿色的机械大手直接从玻璃中伸了出来,砸向莱托。
机警的莱托拿起公文包一挡,大手拍在公文包上,那携带着的巨力虽然没有给莱托造成什么伤害,但也将其打了回去,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里。嗡鸣声继续在办公室内响着,而此时的莱托也明白自己被盯上了,开始环视四周,想知道盯上自己的人在哪,同时也竭力装出一副恐慌的样子,在那喊道:“谁!谁在那!”
“你演的可真像啊,来自异星球的莱托。”低沉的嗓音从周围的镜子,玻璃中传出,在房间里回荡,让莱托无法获取声音真正的来源,而说出的内容也让佯装惊慌的莱托瞳孔微缩,他不清楚这道声音是不是在诈他,继续在那演戏道:“谁是莱托!我的名字叫卡杜姆·琼斯,无论你是谁,我敢肯定你认错人了!”
“是吗?那你应该认识这个吧。”话音刚落,一个物体就从一旁的镜子里飞了出来,让本来还在那演戏的莱托有些不淡定了。
那是一个头颅,一个有着长长的后脑,狰狞的面貌,张开的大嘴中还有着一排尖锐的牙齿,一看就知道不是地球生物的头颅滚落到莱托面前,乳白色的血液正从脖颈处滴下,腐蚀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