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话说得虽然冠冕堂皇,立春却是看出了少夫人这是恼了少爷了。
彩云进去足有半刻钟,也没能唤“醒”少夫人,显见少夫人气还没消,她可不乐意进去触霉头。
立春用针尖划了两下头皮,笑着道:“你可别为难我,少夫人睡着的时候,再没人敢相扰的。”
报信儿的小子杵着不动,还要装着可怜相求。
立春笑骂:“且莫跟我装可怜了,你只管回去如实回禀,少爷必不会怪罪。”
报信儿的小子半信半疑,但见立春铁了心不帮他,只得苦着脸赶回书斋里去回话儿。
望北书斋里。
谢瑾年脸色苍白的倚在罗汉榻上,就着蔺先生的手喝了半碗大厨房里炖的鸽子汤,摆摆手不肯再用。
滋味不对,照他娘子炖的差远了。
蔺先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便乐了。
托“谢瑾年”的福,昨个儿蔺先生也尝过怀瑾院小厨房的鸽子汤,自然知道谢瑾年因何喝不下去了:“不喝便不喝罢,左右待你回了怀瑾院儿,你娘子自会炖给你喝。”
他的小娘子可还在气头儿上,曼说洗手替他做羹汤,能理他就不错了。
想到蔺先生昨儿个夜里那波操作,谢瑾年心中便有气:“拜先生所赐,我回不回得了怀瑾院还两说着,哪里还敢奢望我娘子炖的鸽子汤。”
蔺先生却是不信。
在他看来,以谢瑾年的性子,必不是能容人骑到他头顶上的人,便是他再娇宠他家那个小娘子,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