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汉子略微躬身,朝着园子门急匆匆而去。
静姝从劲装汉子身上收回视线,直接推门进了书斋。
书斋里。
谢瑾年穿着染血的中衣躺在榻上,并无醒转的迹象。
蔺郎中抓着一团染血的行衣,正往火盆子里丢。
静姝扫了一眼蔺郎中,便把视线挪回到榻上。
见谢瑾年身上身下尽皆是血,脚上的鞋也未脱,静姝扬声吩咐守在书斋外的立冬回怀瑾院给谢瑾年取换洗的衣裳,便欲给谢瑾年脱鞋。
蔺郎中眼皮子一跳,忙道:“好叫谢家娘子知道,老夫只是暂且稳住了谢公子的伤势,谢家娘子若是妄动谢公子,使得谢公子伤势恶化,老夫概是不管的。”
静姝脚步一顿,转身瞪视蔺郎中:“再未见过如先生这般不通情理的郎中。”
蔺郎中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上的血,哂笑:“谢家娘子到底是大家闺秀,所见所识都是些闺中雅事,殊不知这世间性情古怪的神医比比皆是,如我这般已是算好说话的了。”
喵了个咪的,这是在明嘲她见识短浅啊!
静姝拽了一把圈椅到榻边,端坐于上:“不巧,我自幼便对岐黄之术颇有兴趣,只苦于未能拜得良师。眼下既是神医当面,我说什么也要一睹风采,偷师一二。”
蔺郎中神色一顿,淡然道:“老夫还是那句话,夫人若是要旁观,便另请高明。”
静姝和蔺郎中各自坚持,寸步不让。
直至立冬取回谢瑾年的衣裳,在书斋外扬声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