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回了怀瑾院,便见他那没心没肺的小娘子竟是把脸埋在锦被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在犯愁,还是在生闷气。
把手上的花枝递给立春示意她插起来放到卧房里去,谢瑾年悄无声息地坐到床边,在小娘子臀尖上轻拍了一下:“可是有人惹着你了?”
有,我自己惹了我自己。
静姝趴着没动,反手用引枕挡着屁股,闷声回:“没。”
谢瑾年莞尔。
他的小娘子简直就差把“我心里不爽快”写在身上了,偏又不肯承认。
扯开引枕,谢瑾年伸手去拉他的小娘子:“有没有的你说了不算,你且先起来,为夫一看便知。”
病美人执意要拽她起来,静姝矫情了一会儿,就顺着病美人的力道坐到了病美人身边。
垂眼盯了她与病美人纠缠在一处的衣衫一瞬,视线顺着青色的袖子上移,便见着谢瑾年头戴方巾,身着青色实地纱金补行衣,蓝色厢边经带,颇为轩昂齐整。
独独颈侧一枚若隐若现的齿痕,破坏了这份端庄持重。
静姝下意识地摸了下她颈侧的紫痕,两颊上染着云霞,轻声道:“没人惹我,我是在恼我自己个儿。”
视线落在小娘子玉指轻抚过的领缘上,谢瑾年眼底笑意加深,探手把惹人心痒的小娘子拽进怀里。
软香在怀,在外奔波大半日的疲惫瞬间散去不少。
谢瑾年削薄的唇轻碰了下小娘子的鬓边秀发,含着笑问:“我娘子色色俱全,哪哪儿都好,怎得还惹着你了?你说与我听,若是她有不对,我必定替你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