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们啊。”教导师傅提着烛灯,苍老的脸上笑出了褶皱,“夜深了,戏练习得怎么样了?”
“比之前要好。”秦远岱道。
“真的吗?”教导师傅说,“你下午练的那句词儿,现在在唱一遍我听听。”
秦远岱伸手按住尤希肩膀,直视着尤希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夜晚的星光,窗外摇曳的烛火,秦远岱声线低沉,眼神比白天时多了一丝柔情似水的意味。尤希听罢,心跳加速,有点上脑。
这、这类似白嫖的感觉,好刺激!
“不错不错,深入交流一下果然情感到位。”教导师傅满意道,“你们潜质不错,这个月15日晚上,去北院露个脸吧。”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尤希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但回到通铺睡觉时,他却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味来——
自己好像并不高兴。
饭也吃了,药也涂了,机会也归了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
尤希不解地闭上眼睛。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愁绪叫做离愁。
情真意挚,相思离愁。就像戏曲中的梁祝般,哪怕只是暂时的分别,都有千丝万缕的不舍。酝酿多日,尤希对秦远岱的朦胧好感终于产生质变——
在不知不觉间,他上瘾了。
第二天一早,尤希早起后,梁毅在他耳旁絮叨抱怨昨天挨鞭子以后没睡好觉,问起尤希感觉如何时,尤希如实告诉对方自己的情况。
“秦远岱给了我伤药。”尤希道,“我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那么好?”梁毅感慨道,“亲过以后就是关系不一样啊。我和003在副本里遇过两三次了,论交情也不完全算陌生人。但换我和他搭话,有事说事还好,没事硬要寒暄,那纯粹就是尬聊,根本说不下去。你居然能从他那里要来伤药,不简单不简单!”
尤希:“……梁哥,打个商量,能别总拿那件事调侃我吗?”
“行,不说这事。”梁毅收敛道,“好兄弟同甘共苦,伤药也借我一份抹抹呗?伤口是真疼。”
梁毅眼巴巴瞅着尤希,尤希无奈抽了抽嘴角:“……药还在秦远岱那里,昨天托他帮我涂完药以后,我就走了。”
梁毅吃惊地瞪大双眼,张了张嘴,想起自己刚答应过尤希不拿秦远岱调侃他,又不甘心地合上了嘴。
有八卦却说不得,梁毅憋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