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达叹息道:“我想,公主她一开始就想离开所有人了……因为放心不下‘那件事’,所以才多待了一年多,确认应该没什么事,才终于放心离去。”

那件事,自然是指的一年多前,汉库克突然间被剥离美杜莎果实,差点重伤不治的事情。

“……”汉库克面无表情,将这张留言字条在掌心揉成球,抬眼看了一下两个妹妹。

桑达和玛丽瞥眼对视,乖乖离开。

两个妹妹走后,汉库克冷傲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自语道:“傻瓜……”

她松开手,将字条的褶皱一点一点抹平,看着那滞涩的字迹,美眸中带着些担心。

“恶魔之子”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她也听说了许多。

西海,奥哈拉……

有意无意地,汉库克也在西海本地人阿玉的口中打听清楚了。

于是,汉库克突然发现,自己那些劝解的话,实在没办法对罗宾说出口。

没有经历过同样的绝望和地狱,连感同身受都做不到,何谈真正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即便说出口,也不过是肤浅的安慰罢了。

失去林奇,对罗宾的打击,也许比汉库克曾经以为的还要重……

尤其,还是在周围的人都似乎认为,她不应该绝望,不应该消沉,不应该悲观的环境里。

这一年多……汉库克回想起之前不经意间看到地走在九蛇战士们边缘的罗宾,陪伴飞来探望的阿玉读书却很久没有翻页的罗宾,经常很久都看不见人影最后才发现她一个人待在电话虫城堡里的罗宾……她默默地陪在我们身边的时候,她有多少次,都在克制着想要就此逃离,不打扰任何人地永远消失的冲动?

“傻瓜。”

汉库克轻叹,垂眸看向热水池中自己的倒影。

她面无表情,屈指一弹,水面哗啦破开,漾出一圈一圈水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