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艺晨赶紧招手，那车真的停下了。

她舒了口气，从中门上了车。

乘务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犀利极了，“到哪？”

“市里。”方艺晨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就五分钱的车票，你怎么拿这么大的票。”乘务员上下打量了方艺晨几眼，还是伸手把钱接了过来。

“没办法啊，我家长就挣这么大票，我就得花这么大钱，怎么的，你这车人民币不能用是吗？”方艺晨要是不高兴了，怼起人来也挺带劲的。

这说话啊就是门艺术，同样的话，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气去说，可能意思就相差十万八千里。

刚刚乘务员接钱的时候，虽然话说的很正常，但是那表情那语气莫名的就让人很是厌恶，反正方艺晨很不高兴。

“这话让你这孩子说的，我这车是纯纯的华国车，连我们烧的油都是咱们华国产的，人民币怎么不能用，做我这车就收人民币，你给我美元我还不要呢。嫌烧手。”乘务员也是个机灵的，几句话就表了忠心，还得到周围乘客的一致称赞。

“那太好了，我给的是人民币。”方艺晨不愿意搭理她，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等着乘务员给她找钱。

车子开过去两站了，乘务员这才从座位上起来，把着栏杆走到方艺晨面前，把一把零钱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