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看不懂上面复杂的化学名字,但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靠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专家意见,证据链绝对不足。
“别出来第一天就对我大喊大叫的,我受够了你的臭脾气!我这些年独自带俩个自闭症的孩子,那么辛苦却得不到你的一点理解和同情?!”前妻突然爆发了。
“嘿嘿,小点声好吗?”
维克怕被外面的儿女和老同事们听到,“回头再说,等我先拿回工作,安定下来再说,好吗?ok?”
疲惫的送走同事们后,维克和卡茜蒂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了会星星,父女俩唏嘘着好好聊了聊这段时间的往事,两人都报喜不报忧,隐瞒了很多……
维克去深情地吻了吻已经睡着的小女儿和儿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陷在松软的床上,用双手枕在后脑,思考着各种事情,很快入睡。
第二天,前妻保持了耐心,一家人开开心心聚在一张桌子上吃完早饭,他开车去工会头头指点的新单位报到。
是芝加哥南边一座小镇的警署,人数很少。
“维克,暂时只能先把你安排在这里……”
没有欢迎会,也没有新同事的笑脸,大家似乎听说过自己,但都选择礼貌地点头打个招呼,然后去做自己的事。
下午,警长把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逼仄的工位前,“有人会告诉你的工作是什么,基本上,就是很简单的文书工作,你做得来,对吗?”
“当然,嘿嘿……”维克挤出招牌式豪爽的笑容,“所以我现在转文职了对吗?”
“暂时的,不会很久,就是让你回来后先熟悉一下环境。”警长拍拍他的背安慰,“好好干。”
“我会的,谢谢。”他敬了个礼,目送警长回办公室。
熊一样地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干坐了会儿,把老旧的折叠椅坐得嘎嘎响,“嘿!有人告诉我该干什么吗?”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双臂喊了一嗓子。
好像并没有人负责教自己,“嘿嘿……”他有些尴尬地干笑着拎了拎皮带扣,然后继续干坐,这里没有熟人,也没人主动表示友好,当然更没有冲锋队,只有同一个房间里的文员大妈,以及几个制服警偶尔在外面走廊来回经过,很快他就把脸记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