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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伍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从党鞭的位置拉下来。”

她如数家珍地说道。

“我知道,我了解安德伍德ok?他还是伊利诺伊州小小的众议员时我们关系就很近了。”

宋亚不想听这个,“我也一直在保持关注,那家伙麻烦多点对我未必不是好事,他夫妻俩已经很久没主动来烦我了。你帮我分析这次他为什么又会在百忙之中抽出精力盯上我就行。”

“兰格尔。”

斯隆女士回答:“电信法案的目的恰恰是刺激竞争、放开管制特别是跨领域兼并的管制,你知道议会里的部分议员,比如兰格尔,倚重的大都是类似内城广播公司那类中小传媒集团,他们普遍担忧行业竞争加剧会给这些资助者带来严重负面影响,于是投票倾向非常摇摆不定,驴象都是如此。一方面,他们必须尽量和党内保持投票一致,另一方面,他们又不能背叛自己的金主……”

“两党在众议员里的黑人议员都比较抱团,驴党黑人党团数量更多,实力更强,已经是不可小觑的一股政治势力,在电信法案这类两党内部分歧巨大,很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投票之前,兰格尔这类人就会趁机要挟党派,为自己牟利。”

“现在我们都知道兰格尔当主席的基金会每年能从阿波罗剧院拿到一笔丰厚……呃,对他来说算丰厚的固定收益,我们也知道安德伍德正急于拉拢驴党内部的黑人党团,他俩联合起来找你的动机必定是这个。”

“fuck!”宋亚听完骂了一句,“安德伍德那混蛋又想花我的钱去给自己捞政治资本。”

“应该就是如此。”

斯隆女士笑道,“不过以你目前的实力,你的钱也不好挣,他应该会开出个比较不错的价格,不妨先认真听一下。”

“兰格尔呢?那又是个什么人?”宋亚又问。

“兰格尔早年出身曼哈顿四人组,71年就是联邦众议员,一直连任二十多年这些你都知道了,后来他与帕西萨顿和丁金斯分道扬镳,一方面是帕西萨顿犯了讨好白人选民的大错,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越来越向驴党主流政治力量靠拢,是最亲近驴党主流派别的黑人议员之一。这两年,他又非常积极地站队现任大统领,很有成效。”

斯隆女士继续介绍:“而且他在黑人党团内部有一定的威望,能部分影响到这股政治力量的抉择。当然,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他又会变成非常狡猾的墙头草,要挟对象的时机和分寸拿捏得不错,喊价很‘敢’,也很贪……”

“比如他在阿波罗剧院的利益在纽约上层政客那边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纽约各级议会不时出现要求调查阿波罗剧院是否涉嫌腐败和利益输送的提案,大部分动因还真不是想追杀已经赋闲的丁金斯,就是冲着他去的。”

“这点上他和决裂的丁金斯等人多年来有博弈也有合作,丁金斯败选,政治上完蛋后,他这个不倒翁在纽约黑人政坛的份量无形中大大增加,丁金斯和萨顿家族也不得不忍受着他并一定程度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