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福吉释放了善意,菲利克斯也得领情,尽管他心里不太舒服。
如果说昨天的事对他有什么影响,就是让他更加迫切地想做一些改变,不是改变自己,而是改变眼前一切之所见,他就像是一个画家,看到了画纸上的污渍,心生一股冲动,想让污渍变成更绚丽的图画。
傍晚,桌上是一封未写完的信,最开头是这样的——
‘亲爱的安迪斯,关于你之前提的建议,我郑重考虑过,并认为应该更积极地参与其中,我准备组建一家公司——’
信件到此戛然而止,墨水的痕迹早已经干了,甚至因为外面潮湿的空气而晕开了,足以见得菲利克斯思考了多久。
“还是再等等,考虑清楚……”
菲利克斯将羊皮纸揉成一团,轻轻弹出,羊皮纸化作一只火焰鸟冲向窗外,化作丝丝缕缕的灰烬。
“我认为你想到就去做,反正可以把事情交给别人。”一个声音说。
菲利克斯抬起头,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原本空白的画框多了一个年轻人的影像,黑发蓝瞳,穿着一件龙皮斗篷,正是菲利克斯自己。
那是挂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画像,他抱怨地说:“那个院长把我挂在了一个中世纪话痨巫师旁边,他会观察过往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瑕疵,并尝试给出建议,我已经揍过他三回了,但可惜,执着写满了他的脑子,也不对,他就没脑子……”
菲利克斯看着自己的画像,心里涌出一股怪异的荒诞感:“我觉得你现在也挺话痨的。”
“憋得太狠了……”画像里的人冲他摊开手,“嘿,听我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
“是什么?”
“我可以溜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还记得治好隆巴顿夫妇那天吗?邓布利多说他获得了戴丽丝·德尔特的通知,我找到了她,软磨硬泡……她同意我借用她的画像,于是我就到了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和历任校长聊天,当然,还有邓布利多本人。”
“你和他聊了什么?”
“放心,我的嘴很严,而且最关键的秘密你也没告诉我啊。”画像中的人翻了个白眼,菲利克斯有些后悔让自己的画像变得这么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