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溢洲后,看到百姓们所遭受的折磨,西门有容满脑子只想着救人。
因此,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以至于她都忘了她来溢洲也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计划。
想到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拉她入局的恶意,西门有容拢锁眉头,她冷愤着说道:
“他们那些人要算计陷害我,冲我来就是。可他们怎么会想到要拿百姓的命来生事!?”
作为医者,西门有容见不得百姓因毒所苦,作为国母,她更无法容忍恶人如此残害无辜!
看着一向沉稳平和的西门有容露出了愤慨之色,东陵辕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其实,溢洲之事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有人针对你,可如今,怕是针对我才对,至少一开始应该是冲我来的。”
“针对你?可……为何?”西门有容隐隐觉得复杂。
“对啊,为何?皇嫂因为出身原因,有人不愿承认西门之女成为一国之母而想害皇嫂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可皇兄是名正言顺继承的大统,而且一继位就深得民心,百官也折服,怎么会有人想针对皇兄呢?就算有,那些人应该都已经长眠于地下了,根本碍不着什么事。”
东陵辕晧的疑惑一般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可东陵辕雍却不得不另有他想,他没有直接解答什么,只是指示道:
“辕晧,等溢洲的事告一段落,你先回皇城,顺便去看一下辕熙吧!”
“二皇兄……?”东陵辕晧下意识被激了一下:“皇兄你是怀疑……?”
“我希望我当初选择血缘的决定是值得的!”
“可是二皇兄他很安分……。”
“我当初被流放在边疆的十五年也很“安分”。”
东陵辕雍的怀疑其实还没有任何证据,可发生的这种种祸事,他不得不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进去。
他不想让任何人再有机会制造这么恶毒的祸事,他必须找到源头掐断祸根!
他之所以会想到东陵辕熙,是因为他也会不自觉的想到自己也曾咬着牙忍辱负重了十五年。
那时候他的生存条件比东陵辕熙要恶劣千百倍。起码跟他相比,只要东陵辕熙真的安分,他绝对不会去要他的命,他甚至都没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也许就是因为他不去监视的仁慈恰恰给了东陵辕熙更多的自由。
只要东陵辕熙愿意,他完全可以利用他给的自由去谋划不为人知的事。
毕竟,谁会想得到后半辈子只能守着祖陵过活的废太子还能折腾出什么来呢!
东陵辕雍提到他在边疆的那十五年,东陵辕晧顿时没有了反驳之意。
的确,东陵辕雍在杀机重重的情况下都可以隐忍十五年等待反击的机会,那东陵辕熙在性命无忧的境况里,他要谋事更不是不可能的!
可这种疑心让东陵辕晧的内心倍感沉重,他看着东陵辕雍说道:
“假设二皇兄就是这一切灾难的主谋,那他到底是冲着皇兄你,还是冲着皇嫂而来,又或者是你们俩都是他要针对的目标?可是这其中有两拨人前后勾结在一起,如果二皇兄算一个,那另一波人又是谁?”
“既然有狐狸,它的尾巴终归会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