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专宠”她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所以西门有容明明在朝臣的逼迫下差一点就该和她的侄子分离,可最终因为她们姑侄受伤,加上东陵辕雍的“冷落”,冷月宫如今不但如故,东陵辕雍也重新踏足冷月宫。
可见,那是因为东陵辕雍觉得时机已到,他无需在她的祥云殿做戏了。
难怪,立春大典过后,她连见他一面都难,这怎么看都不是他忙得没时间见她,而是他不想见她!
如果东陵辕雍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她一点温情和希望,那她所计算的一切就太可笑了。
尤蔻漪相握的手本就紧绷,如此一想,她的紧绷感直接在她难以舒缓的脸上显露出来了。
夜王一眼就能看懂尤蔻漪的神色代表着什么,他想嘲讽她,但开口的却是:
“放心吧,东陵辕雍目前只会以为你不过是花钱租用“熤门”的影者而已。他之所以明知你安插了细作在宫里都不做声,一是因为他看不上你的计量,二是因为动你等同于动尤氏。大承国才刚刚拔除了一个西门氏,如果突然又要动尤氏,这对东陵帝来说是一场冒险,毕竟尤氏头上的功臣高冒是他亲自戴上的,他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又亲自摘下你们尤氏的光环,否则,他就成了识人不清的帝王,他手中的皇权也会被玷污!”
“你说的我都清楚,我现在不是担心陛下会直接惩处我,我把不准的是陛下接下来会怎么做?我如果不能安然度过这次危机,我离至尊之位就更远了!”
尤蔻漪皱紧了眉头,东陵辕雍一定不会私下安静的处理“熤门”在宫里的影者,他必定会借此来敲山震虎。
问题是,这之后,在东陵辕雍的眼中,犯了如此严重错误的她还有机会入他的眼吗?她在宫里的地位又该怎么维持?
看着尤蔻漪直到此时此刻最在乎的还是她的权欲,夜王的心节节冰凉!
他清楚他无法抑制尤蔻漪的欲望,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诚心相告道: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坐上凤位,那么,接下来不管东陵帝对你有什么惩处,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只需安静的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还像一开始那样在没有看清楚形势之前就对西门有容下手,你只会让她的凤冠戴得更稳!”
“难道你是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独占鳌头?你自己都说,她的凤冠已经戴得更稳了,如果再加上陛下对她的倾心,我就算做什么都不一定能撼动到她,可你却说让我什么都不要做?”
“你以为你现在能做什么?直接杀了西门有容吗?”
“如果必要,没什么不能做的。”
尤蔻漪的脑子混乱不清,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不切实际。
不过,她不清醒,夜王帮她清醒,他无情的打击她道:
“杀西门有容等于杀你自己!”
尤蔻漪心下一紧,夜王的话仿如当头一棒打醒了她!
她要杀西门有容不难,问题是杀了西门有容,东陵辕雍恐怕也会要了她的命吧。
口不择言过后,尤蔻漪定了定神,她看着夜王无奈又痛心的脸,她知道他在担心她,她恢复冷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