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来得太迟,所以生气了!”他让她等他,但他来得有点晚。
“我只是在等陛下的教诲,所以不敢放肆。”
“教诲,什么教诲?”他没事要教诲她什么?
“不是陛下让曹公公传旨让我好好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我想过了,但我想不起来我做了什么可以让陛下不满,所以只能等陛下指正了。”
“我什么时候让曹公公……?”东陵辕雍一时顿住了,随后他低咒:
“该死的曹公公……!”
那个老家伙该不会真的直接跟西门有容说他要来训斥她吧?
“请陛下直言教诲,有容一定诚心聆听!”
“诚心聆听个鬼,你这是诚心要气死我才是。”东陵辕雍抬起她的下巴恼火道:“我如果要来训斥你,你以为我还会纵容你甩脸色给我吗?”
“陛下的意思是没有话要教诲?”
明明曹公公来传旨意的时候,确确实实是说她惹他不开心了,而且曹公公还暗示让她好好哄着他。
虽然她不确定哪里、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但她确定她没心情去哄他,因为她对他的怨言更多!
是他自己在立春大典那天给了她模棱两可的暗示让她怀抱着希望等着他,也是他自己说他很快会让一切恢复正常。
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听到他一点像样的解释。
因为她把不准前因后果,所以她为将来忧心,她不想独自避过一次外来的攻击,还要担心下一次又会有什么事找上她。
如果待在这里只有悲哀的患得患失,她就不得不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去谋虑该如何从这座宫廷里全身而退!
东陵辕雍在她淡然的眸光中看到了某种退缩,仿佛她的心要远离他一样。
突然间,他心下一紧,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揽在她腰上的力度,这让西门有容被动着只能靠紧在他怀里。
东陵辕雍的下巴抵着她的前额柔柔的磨蹭了一下,随后他低声问出口:
“你……想离开皇宫,想离开我,对吗?”
西门有容的身子微微绷紧,她想说点什么来否认他的提问,可是她终究还是沉默了。
她的沉默也让东陵辕雍证实了他的猜测,她一开始有这种打算他一点都不会奇怪,也不会在乎!
可是,他们之间已经变了,在他们的心彼此靠近的现在,她怎么可以还想着要离开呢?
带着那么点期望,东陵辕雍轻轻推开她看着她淡然的脸问道:
“难道我现在依然不值得你跟随吗?”
他那隐隐透着祈求的语气让西门有容心头渐热,她终于愿意放下心防对视着他的眼睛轻声反问道:
“我可以跟随吗?”
“我在你眼前了,你看不到吗?”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莫名记挂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他想真正拥有的女人!
“是,陛下来了,我看到了……!”
他心里有她,她感应到了!但是她不想面对看见他走过来,又要目送他离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