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好像……有点小?
在家记忆中的事务所还挺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可视范围缩小了很多。
是因为住了人所以东西占据了空间?
不。
不是。
宁北看着小了三分之一的卧室,在墙上四处摸索却一无所获。
队长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问了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北没理他——事实上这才是他的性格。
队长见自己被无视了,多多少少有些不耐,他跟不上宁北的思维,又总觉得宁北怪怪的。
就在他准备呵斥宁北让其出来时,宁北打开了衣柜,直接用力的摁了一下衣柜里面,再然后,宁北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队长:“???”
大变活人呢这是?
.
宁北沉着脸瞧着面前狭小空间里摆满了的器皿。
各种各样的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头,显得诡异而又恶心。
宁北的眼睛很冷。
冷的像是冰山,像是永不化开的雪,亦像是寒芒乍现的利刃。
他的神色和冰冷的手铐相互映衬,使得他整个人的散发着恐怖的气压。
这样的场景让宁北想到了人体实验。
他厌恶所有的人体实验。
厌恶所有的人皮兽心。
直到他的左眼掠过一道绿光他才冷静下来。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被怪兽吞噬,他又是那个冷静有头脑临危不乱的宁长官。
宁北的目光掠过那些器皿,上头写着名字,还有死法,像是审判,又像是有恶魔在露出笑容。
身后传来声响,宁北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位队长进来了。
对方对于这样的场景感到震惊:“这……这是……”
宁北回头瞧他,就见队长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还有警惕。
他没有理会对方心里诞生的敌意,只走到了一个书桌前,拿起了一本本子翻看。
只第一眼,宁北的眸色就更加冷沉。
上头的字迹是他的字迹,但是他从未写过这样的日记。
一本实实在在的、记录的不能再详细的杀人日记。
直到这个时候,宁北的自信心才开始被磨损。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给自己翻盘了。
物证有了,陈时可以做人证……
他现在就是被死死围住的将军,敌人只需在前进一步,他就满盘皆输全军覆没。
在这盘棋上他所看得到的光和希望全部在这本日记里头被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