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轻轻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放开手,但是又很犹豫,最后努力装作没有听出来陆琢调侃意思的样子,说:“热水器没有烧,没办法洗澡。”

也的确,两个人刚从乌烟瘴气的夜市回来,不洗澡实在是不太行。

陆琢拍了拍江愈小脑袋:“没事,家里装了天然气管道,我去烧点热水就行了。”

他立起来,作势朝厨房走。

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有穿拖鞋的动静,一回身就看见江愈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陆琢忍了一下笑意,停在原地等了江愈一下,江愈就黏着跟进了厨房。

陆琢找了个大号的煮锅,加满了水放在天然气灶上,这才回身问江愈:“乖宝,真的怕黑啊?”

江愈终于不太好意思地小幅度点了点头,说:“有一点。”

奸计得逞的某人这才开始装好人,陆琢斜靠在流理台上,然后拉着江愈的手把人圈到怀里,带着笑意问:“那怎么办啊,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我也跟你一块?”

其实也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洒下一层薄薄的光,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反正陆琢可以清晰地看见怀里人的脖子都红了。

江愈很小声地说:“不用……”

陆琢捏捏他耳朵,笑着说:“那不害怕啦?乖宝,害羞什么啊,又不是没给我看过。”

江愈把脑袋歪向一边,抿着嘴角不说话,害羞得想跑。

陆琢却搂着他从他卫衣的帽子里把他们刚到那个夜市的时候买的陶瓷小兔子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说:“我们乖宝一害羞就很像它,耳朵红的,眼眶也泛红,怪不得你喜欢这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