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大约也认识陆琢,了然地挑挑眉,不一会儿给江愈端过来一杯分层的酒。
底层是奶白色,上层是樱桃红,江愈捧着高脚杯小心翼翼地吸了一点,像是试探着钻出壳子吃东西的小蜗牛,触角一探一探的。
调酒师非常尽职尽责,奶味和甜味遮盖了大部分的酒味,果然没有啤酒或者白酒那种难喝的味道。
江愈喜滋滋地又喝了一口。
陆琢就没有搞那么多花样了,只要了一杯威士忌,有一搭无一搭地喝。
等到乐队演出完成,小六惊呼着“啊我江哥你怎么来啦”窜过来,江愈已经喝掉了那一整杯鸡尾酒,并学着陆琢的样子说:“还要一杯特调,甜一点的。”
他对上调酒师揶揄的笑,就有点底气不足,声音弱了一点,软软地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谢早了。
江愈上了出租车就觉得有点晕晕的。
那两杯甜酒并没有它们尝起来那么温和,后劲很足,江愈在匀速行驶的出租车里摇摇晃晃、要睡不睡,感觉自己两条腿像是陷入了棉花里,使不上力气。
陆琢往他的方向凑了一点,伸手搂了一下江愈的小脑袋,江愈就歪在了他的肩膀上,睡得安安稳稳。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陆琢才摸着江愈睡得有点潮热的小脸把人叫醒,江愈睡得有点懵,愣愣地看着陆琢,听见陆琢说:“乖,回家再睡。”
啊,到家了。
江愈反应过来,软乎乎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