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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上工的路上,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谈论着田广大家的事儿。

“我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谁家被雷给劈了的,他这要不是做了坏事儿遭了天谴,我的头割下来给人当尿壶。”

“是啊,这雷公爷是天底下最公正的神,专管不平事儿,要不是他们家做了孽,能遭雷劈吗?”

“你可小声点儿吧,这啥年月了,哪里能有什么神神鬼鬼的?都是假的,甭听人胡咧咧,他家就是运气不好,才被雷劈了。”

“那怎么雷只劈他家不劈别人家?”

说着说着,他们说不到一块儿去,便争吵了起来,左右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争不过谁。

不过大家伙儿的认知其实都差不多,觉得雷劈了这田广大家,一定是因为他们做事儿不地道,像是这样子的人家,以后还是少来往一些,要不然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他们给坑了?

田广坤和王文芳也在人群之中,他们是跟着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就看到了这样子的事情,王文芳这心里可是畅快得很,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比之前轻了许多。

但是田广坤就不一样了,看到自家大哥家遭的事情后,他心里有些不落忍,脸上不由得便带出了几分来。

到底是亲兄弟,一个娘奶大的孩子,这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掰扯不断的,平常闹闹腾腾也就算了,这人家真遭了事儿,他这心里也不痛快。

王文芳走了一会儿后,察觉到自家男人磨磨蹭蹭的,走路的速度慢了许多,就跟那蜗牛爬似的,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后,王文芳的心里有些不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