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八幡却是瞳孔放大,脑袋里某个模糊的画面骤然明晰。

有白衣少年手提白骨长枪,一枪将噩梦中的大眼珠子捅了个对穿。

少年的脸与眼前的这张一模一样。

一时之间,各种繁杂的念头纷至沓来,最终汇聚成一句低语:

“是你……做的吗?过去……和现在……也许还有未来。”

“已经突破记忆封锁了啊,不愧是八幡。”关俊彦瞥了眼八幡眼中的幽深,微微一笑,“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只是知情者,不是实行者,过去和现在都是如此,至于未来,我无法保证。”

“那·是·谁?”八幡一字一顿问。

“当然是我啦,比企谷君。”

关俊彦的身后转出一个女人,一个让八幡无法保持淡定的女人,一个被他认定为一生之敌,最让他头痛的女人。

“雪之下阳乃……”

“是~是~就是阳乃姐姐我。”

阳乃拍着胸,作俏皮状,病成这样还能这么活泼,也是了不起,又或者另一重意义上的病入膏肓?

“为什么?”八幡问。

“这是一场试炼。”阳乃一本正经地回答,脚步缓缓平移,“一场勇气的试炼,只有在战胜了那幼稚的过去,人才会有所成长。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你把上衣脱了,我就这么认为。”关俊彦脱口而出。

因为炎之气的影响,阳乃现在就穿了一件单衣,关俊彦这要求绝对够得上姓骚扰,被刷嘴巴都是轻的,不过阳乃的思考回路与众不同,一点都不生气: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