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巨星回头看了一眼幻视，这个新伙伴对灭霸的忠诚要打一个大问号，但能力毫无疑问要超过黑矮星，算是此时少有的明白人。

“出了什么事？我没在心灵宝石中获得任何启迪，更没有计算到任何异常。”幻视对灭霸的态度像是个伙伴，这也是超巨星对他不满的原因，灭霸应该是帝王、是霸主，而不是什么伙伴，伙伴这个词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不尊重。

对超巨星来说，幻视就是一个机器人，是一个心灵权杖的机器人版本，他应该服从命令，而不是三天两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为此她私下和灭霸说了两次，可灭霸根本不在意。

此时眼看幻视的态度又是这么嚣张，她就想呵斥两句。

话到嘴边，正好看到灭霸那毫无波澜偏偏又包含着凶煞的目光，她强自忍了回去。

这几天的灭霸过于反常，有时候冷静得吓人，有时候又疯狂得不可思议，就像有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一样……

超巨星也曾经想通过自己超卓的精神力安抚灭霸，可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混乱。

灭霸眼中的疯狂持续了数秒，他又突然变得冷静起来。

他看着幻视，冷笑一声：“计算？你的计算能够包含一切事物吗？”

幻视毫不退让，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退让这个概念：“万物皆数，那么世间的一切自然都可以计算。”

他还隐下了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在心灵宝石的加持下，他对世界的理解深刻了好几倍，现在说算尽万物并不夸张。

“太年轻了，你的眼光实在狭隘，你能算到混乱和秩序的交锋吗？你知道这次交锋让整个世界都产生了一个偏移吗？你能算到有一个小虫子掉到了时间的夹缝当中，他干扰了时间的正常运行吗？”

灭霸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让幻视一阵思考，这些问题都过于唯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变化终究还是发生了……”灭霸背着手，似乎是看着远处的恒星降落，实际目光却落到了空处，他的脸庞上洋溢着一丝喜色，肩膀更是兴奋得微微颤抖。

幻视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可他现在对灭霸的观点充满好奇，一心探究这其中包含的秘密，为了这些秘密他可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