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个初生的孩子,他的力量,就是生长的力量。」”阴阳顿挫地念完,渡边彻侧过头看九条美姬,“什么意思?”

“你问我?”

“我也不明白。”渡边彻手下意识摸着她腿上的肉,继续念下一句,“「我有群星在天上,但是,唉,我屋里的小灯却没有点亮。」”

“泰戈尔居然能拿诺贝文学奖?”

“等一下,美姬你这话太失礼了。你不懂,只能证明你的文化程度不够,或者审美不一致。”

“你是文科第一,你懂吗?”

“我再看看,说不定就懂了。”

九条美姬白了渡边彻一眼,把他捏来捏去的手挥开。

渡边彻也没有留恋她大腿的触感,一手捧书,一手翻页,看了一会儿,说:“啊,这一句好。”

“念来听听。”九条美姬轻声应了一句,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捧着脸,眼睛看向他手里的诗集。

“「一个忧郁的声音,筑巢于逝水似的年华中。它在夜里向我唱道:……”念完,渡边彻又扭过头去看九条美姬,“我爱你。」”

“嗯。”

“反应太冷淡了吧?我在说‘我爱你’诶。”

“你不是在念诗吗?”

“这叫借诗抒情。”说完,渡边彻突然摆出灵光一闪的姿态,“啊!我这不是已经和泰戈尔共鸣上了吗?美姬,说不定将来你男朋友我,会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这就很难说了。”九条美姬托着下巴,扬起脸,笑吟吟看着他的眼睛。

他手里拿着诗集,如果忽略他的胡言乱语,侃侃而谈的样子很有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