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日被他在假山里紧紧抱着的棠宁再次从贺兰箬的脑中一闪即过。
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如水墨画一般的眉眼,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红得纯粹的唇瓣,和那滴从她鬓角不住往下落着的水珠……
几乎一回想这样的画面,贺兰箬的呼吸就难以遏制地微微一窒。
他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他看着依旧在嗅着棠宁落下的簪子上残留香味的自己,直接就惊了一跳,随即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裳包括棠宁的簪子全都塞进自己的衣柜里,将柜门砰的一声关上。
贺兰箬这才看着面前楠木制成的衣柜,深深地吁了口气出来。
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他是魔怔了吗?
拿着棠宁的簪子,嗅了这么长时间,还……还……
只要一想起自己刚刚在回想白日里棠宁落水之后的模样,贺兰箬差点没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亏得棠宁那么信任依赖他,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他说,他竟然……竟然……
贺兰箬真的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样无耻之尤的一面。
可偏偏他越是强逼着自己不去想,棠宁的模样就在他的脑海中显露得越清晰。
不仅如此,就连先前他母亲那不着边际的话也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谁能想到,才不过见了一面,母亲竟然就也依旧喜爱上了棠宁,不仅如此,话里话外都是期冀自己能将她娶回到国公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