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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的贺兰箬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行为,还有她对手里的纸鹤那一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架势。

贺兰箬轻皱了下眉,便不由自主地忽然开口询问了声,“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帮他想主意挽回别人,甚至还主动推着他去追回别人?”

这个疑问在贺兰箬的心头真的萦绕很久了,久到他在面对棠宁时,甚至都有些顾不上初次见面,礼仪不礼仪的问题,便直接脱口而出了。

而这一头刚刚吹去了手中纸鹤翅膀上沾染到的些微灰尘的棠宁,则顿时一脸惊愕地猛地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你……你这个人怎会这样……这样……”

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棠宁就只是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贺兰箬,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只看外貌,一袭白衣,光风霁月的贺兰箬也能做出这样宵小的行径来。

闻言,贺兰箬却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偷听?如果说每次你们都非要凑到我耳边,非要将那些事说给我听的行为也算是偷听的话,那我应该是偷听了。”

听到这儿,棠宁的面上愣了愣。

然后就听见贺兰箬并没有多生气地继续说道,“七日前,在太白楼的二楼,我在我的早就已经坐习惯了的座位上喝酒解闷,谁曾想,那位卫世子没一会儿就满心郁闷地走到了我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还叫了一些酒菜便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又过了没一会儿,你就来了,我们的桌子离得那般近,我又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自然就听到了部分或许不该听的……计划。”

一听到计划两个字,棠宁的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然后就是今日了,栖霞寺的佛诞这般无聊,我早早地就避了开来,在这山上随意地找了棵树,看看风景喝喝酒,谁曾想跟那日一样,一会儿卫世子就来了,再就是你,今日更精彩一些,那位秦姑娘竟然也意外跟了上来,最早来到这儿的我,总不能突然跳出来,说打扰了吧,自然就只能从头看到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