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墨府的暖气开得不高也不低,茭白只穿了条内裤,这才裹的毯子,不是保暖用的,是为了遮戚以潦含着“克制”把?他从头到脚吃了个透的痕迹。
见戚以潦还那死样子,茭白嗤了声,看向?傻掉的章枕:“你不睡觉,跑五楼干什么?“
章枕就跟撸起袖子要给孩子讨公道,却发觉孩子好像占上风的家长似的,怔怔道:“巡逻。”
“睡觉去。”茭白说。
“噢,晚安。”章枕稀里糊涂地乘电梯下去了。
五楼寂静无声。有一股怪异的气氛从卧室门口弥漫开来,涌向?走廊的沙发那里。
茭白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喷嚏。
戚以潦齿间的烟轻抖,那撮烟灰掉了下来,落在他身前的衬衣上面,他的唇线略绷,像是在忍耐什么情?绪。
茭白又打了一个喷嚏,简直是用生命演戏,头发丝都在使劲,戚以潦没忍住,笑出了声。
“砰”
卧室的门被甩上。
戚以潦的额角一抽:“真是个小祖宗。”
他徐徐吸烟,耳边隐隐响起年轻人的声那句——我?的世界不就是你的?
口腔里的尼古丁瞬间就失去了味道,没了半点意思,戚以潦将架在矮桌上的腿放下来,他掐了小半截烟,摁进?烟灰缸里,起身拿起两截断尺走到卧室门口,屈指敲两下门。
“小白,开门,让我进?去。”
卧室里面,茭白盘腿坐在客厅的墙边,背后是一副巨大的“爱神”壁画,他听到门外的声音,脸都黑了,装什么,他就没反锁。